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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反渗透作战(2/4)

来他是白海沿岸的北方人,说一口奇怪的沿海土语,引起了旅伴们的注意。

两天后,格瑞丝得到了调往另一支部队的医疗营去工作的调令。她立刻就动身上那儿去了。

很可惜,那个白海沿岸的人已经不跟她同路了,他循着他自己的前线道路不知往何处去了。格瑞丝的新旅伴是一个年轻的俄军中尉,脸上包扎着绷带。他时时用手按着脸,悲伤地低声咒骂着。

格瑞丝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来一瓶酒精,浸湿了棉花,塞在中尉的病牙上。她甚至给他饮了少许酒精。同时她还说了些安慰的话。她说,她自己常常牙痛——这不是实话,在她看来,世界上没有比牙痛更难受的事情。

中尉喝了一些酒精后,同车的士兵们的话匣子渐渐打开了。他们每个人都认为把自己的病痛告诉富于同情心的格瑞丝,偶尔谈谈关于自己牙痛的会议,都是自己的义务。

“不过在生育的时候,疼痛更厉害,”格瑞丝说道,虽然她从来没有生育过,“当那是没有办法的。这是我们女人家的痛苦,既不能拒绝呵,又不能躲避它,生了孩子而后来又去埋葬他们。”

她自己的话使她很激动,她想起了她的萨茨维列科夫,仿佛她生了他而现在又把他埋葬了似的。

在医疗营里,她被派去当护理员。她到外科医官那儿去报到。

她很惊奇:外科医官原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身材苗条,高个子,漂亮,脸色苍白而忧郁。穿在她身上的那件军大衣是这样的合身,以至不象一件军大衣,而象一件在城市里很时髦的大衣——只需要在领子上挂一件狐皮。“一个贵族女子!”格瑞丝心里想。不过在外科医官的灰色大眼睛里有一种强有力的和严厉的眼神,就象格瑞丝微微满意地察觉到的,或许这种眼神意味着这个女医生是一个有学识的值得尊敬的人。

她的名字叫做娜塔莉雅?特鲁别茨卡娅。

娜塔莉雅知道了新来的一个女护理员叫格瑞丝。她惊讶地凝视着格瑞丝。接着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末了问:“从前您在那儿工作?”

格瑞丝开始讲述,但是娜塔莉雅却望着她那深红色的小嘴和两只手。这双手小巧而丰满,样子是无可挑剔的,而最主要的是表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厚道。

当然,外貌常常是靠不住的。

娜塔莉雅冷冷地说道:“哦,您有丰富的经验,那您可以开始工作啦。”

娜塔莉雅经常留心地注视着这个新来的女护理员。原来格瑞丝是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她常常整夜不睡。关心每个人,准备在任何工作上替代任何人,她搬起东西来可顶两个男子。

“我们的营里有时侯还要忙得多呢!”这个波兰胖女人常常带着自豪的样子说。

她毫无怨言地忍受了离别。或者这对于她都是一样的吧?或许大伙儿对她的爱——现在在医疗营里人人都爱她——能够代替她的丈夫萨茨维列科夫的爱。

但她实际上并不是象表面上那样快乐,有一次娜塔莉雅在深夜里顺便走进帐篷去的时候,碰见格瑞丝在哭。

娜塔莉雅问道:“谁欺负您了?”

格瑞丝站起来,擦去了眼泪,说:“不,没有人欺负我。不过女人有时侯需要尽情地哭,女人不哭就活不了。尤其是象我这样的人,要是我不尽情地哭。不知道会怎样……”

当她进行着这个独白的时候,她完全恢复了常态。甚至微微地笑了。娜塔莉雅的心揪得更紧了。她其实很同情这些来到日本的波兰女人。

娜塔莉娅又问:“您苦闷吗?”

“我很苦闷。”格瑞丝回答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现在谁不苦闷呀?虽然我的丈夫还活着……可是别人的……还有您的……有人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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