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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便有如何(2/3)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就杨沛看来,赵达呈上来相关吴质的案卷,证据不够充分——因为没有当场人赃并获,而只有人证罢了——但基本上也算说得过去了。是勋真能把那些证言全都一一给推翻吗?杨沛虽然也挺敬服是勋,但不相信他有那般本事。要知道这年月审案,不讲究“疑罪从无”,而是论“疑罪从有”的,只要还有一条证言没法彻底推翻,哪怕最终被迫宽放了吴质,是勋也不算大获全胜,他刺奸令史的威信照样能够保全。

只是今天不可能把犯人推倒了往死里打,以求供状啦,多少有点儿可惜了的……

杨孔渠已经做好了苦战的准备,他先望望赵达,见对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瞟瞟是勋,是勋面沉似水,看不透内心所想。随即杨沛把视线又移向吴质,开口便问:“犯官姓名,曾任何职?”

吴质朝上一拱手:“末吏朔州广衍县长,姓吴名质字季重。”

“所犯何事?”

吴质一摊手,说我压根儿就没有犯法,纯属被人构陷。

杨沛强压着性子,追问道:“则控汝何罪?”

吴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县中小吏任某,陷吾输盐铁入胡中。彼实奸狡小人,为渎职而受吾责罚,故……”

杨沛一摆手,打断吴质的话,意思是没问你的,别张嘴就说——“如此,控汝输盐铁入胡中之罪——果有此事否?”

吴质一昂脑袋:“绝无此事!”

杨沛一拍桌案:“便汝再如何矢口否认,终究人证有在,即可召来对质……”

他话还没说完。是勋迈上一步。先开口了:“请问此案可有物证?可曾当面拿获?”

赵达回答他:“并无物证。然有人证。”

是勋就问啦,共有多少人证啊?

赵达答道:“人证有四,皆在堂下,司直若信得区区,即可索案卷来看,若不信区区,自可召来质问。”他的想法跟杨沛一样,不信你是宏辅能把所有人证都给驳喽。但凡留下一个,那吴质就不能说是干净的!

是勋摇摇头:“不必审查案卷,亦不必召唤人证也。且待我先问吴长数言,可否?”

杨沛说当然可以——这个面子他必须卖给是勋。赵达也不以为意,冷笑道:“司直为吴犯荐主,若能说得他供认罪状,也可免去皮肉之苦。”你不就是怕这案子扯到自己身上去吗?我倒真有这个心,问题杨沛未必肯,而且就算扯上了你,以曹公对你的信重。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干脆点儿吧,你当众让吴质把罪过全都一个人扛下来。你不就没事了吗?我也就不节外生枝啦。

只见是勋走近吴质,也不避人,高声问道:“校事控汝输盐铁入胡中,可是因为彼乃吾之假子,有所需也,却不过情面,而暗输之?既云有人证,料乃空穴来风。”空穴来风,不为无因,要是真没这事儿,别人为什么要诬陷你呢?

吴质连连摇头:“安有此事。质只是为河东输绢、谷与煤于拓拔部,市其牛马,反输河东而已。所谓人证,皆嫉恨质者也。”

吴质表面上挺坦然,其实也是硬着头皮说这话的。他还确实暗中运了些盐啊、铁啊,还有各类拓拔部缺少的物资过去,交给是魏——这是关靖密信中的要求啊,关靖有是勋给他背书啊。而且依照关靖之谋,他还特意把消息泄露给一个受过自己责罚的县中小吏,导致那小吏去向校事出首。关靖信中写得很清楚,说要为主公设一个圈套,吴县长你可能要受些皮肉之苦,但最终是无虞的,若立此功,主公必有重赏。

吴质单家出身,朝中唯一的靠山就是是勋了,是勋有所吩咐,只要不让他去死,他是不能拒绝的。在被押往许都的路上,吴质也在暗中琢磨啊,是公此计,究竟是要对付谁呢?难道他想趁机掀翻校事不成吗?直等见到了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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