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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199章 噩耗(1/4)

瞒是瞒不住的。

陆锦惜终究还是将那檄文递了过去。

顾承谦一张老迈的脸上, 皱纹里都似乎塞着灰, 显出一种沉沉的暮气, 只将这一页檄文拿住了, 放在那棋盘上看。

字黑纸白。

棋分黑白。

这一瞬间看过去, 竟让人看不清到底是棋盘还是檄文, 恍惚间都熔铸到了一起。

——是天下, 也是棋局。

一篇檄文,顾承谦看了足足有一刻钟。

那速度很慢,似乎要记住这檄文上所写的每一个字, 隐隐然也似要从这字里行间将一切的过往都抠出来, 一一对应。

苍老的脸上, 看不出情绪的起伏。

这一刻, 坐在这棋盘旁、陆锦惜注视中的顾承谦, 再一次成为了昔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不动声色的老太师,用他经年积累的镇定与从容, 面对着眼前汹涌袭来的山呼海啸, 将一切一切的外显的心绪都压下,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色变。

可是,他看了太久了。

久到陆锦惜觉得外面的太阳似乎都要从窗边掉下去,久到她几乎要以为坐在棋盘旁边的乃是一座雕塑。

她实在担心, 终于还是忧心忡忡地开口:“太师大人……”

“我没事。”顾承谦终于将目光从这檄文上拔了出来,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幻, 甚至还笑了一声, “聪明一世, 糊涂一时。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我竟是看错了人的!”

又是一句陆锦惜没办法接的话。

她虽从顾觉非处了解过那一场围绕着薛况而在父子间爆发的决裂,却无法去想象彼时彼刻、此时此刻顾承谦是怎样的心绪。

于是只好上前,想将那檄文收起:“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大公子人还在宫中,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左右是从保定举兵,便是打到京城还要一定时日呢。儿媳还是陪您,将这一局棋下完吧。”

顾承谦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陆锦惜便当他是已经同意了,只伸手把檄文收了起来,就要递还给大总管万保常,想要他拿下去。

可没想到,屋外这时候又来了人。

是个平日里在外院伺候的管事,负责太师府来客的接引与通传,此刻过来也是脚步匆匆。

人才到屋前,就被万保常看见了。

他便问了一句:“郑管事,何事要禀?”

“万总管,外头来了个人,要见老大人。我见此人面生,问他是何来历名姓,他也不肯说,只将此物递来,说是呈给老大人,老大人见了自然会见他。”

说着,便将那物呈上。

是一块小小的紫檀木牌子,上面雕画着一些图案。因隔着一段距离,陆锦惜也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些什么。

万保常显然也不识得此物。

他从郑管事手中把东西接过之后,略略翻看一下,便走了上来,躬身将东西递给了顾承谦。

顾承谦接了翻过来一看。

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陆锦惜,也终于顺势看清楚了上面雕刻着的图案:是四爪飞鱼纹。

飞鱼类蟒,有二角,并不是什么特别常见的图案。

她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可顾承谦显然如那不肯道明自己来处和目的的神秘来客所言,一眼就认出这东西的来历了。

手握着那牌子,他竟怔然了好半晌。

郑管事与万保常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有些忧心,又有些面面相觑。

万保常没说话。

郑管事却小心翼翼道:“老大人,您看,这人要见吗?要不小的一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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