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2/2)
起居更奢侈如帝王,他举动虽如此之大,他却一直隐藏于幕后,所以莫说武林,即便商界也不知有他这号人物。”
马如龙道:“大师,您为何要查这样一个人?”苦禅笑道:“我是因查花容的一系列案子才查到他身上的。”马如龙扬眉道:“花容是不是风婆婆呀?”苦禅道:“就是她,风婆婆并无其人,是许士杰跟我玩的一个障眼法,他以为我真的被他骗过了,其实我已经查明了,只是花容身世至惨,所杀之人也大多有取死之道,此事若揭开,还牵涉到一些武林名家的荣誉,我只好自认无能,但我却发现了隐藏于事件背后的许士杰,后来又发现,当时许多悬案疑案的后面都有他的影子,不过他做得极为巧妙,绝不会让你拿到任何证据。”
马如龙想了想,不解道:“人为何这样做?”苦禅道:“当然是想收买人心,暗中积蓄力量,逐步掌控武林局势。”马如龙倒吸一口冷气:“他从三十年前就想独霸江湖了?”苦禅叹道:“或许还要早,那时他已经在做了。”
一个干瘦的妇人骑着头青驴,抱着他游遍名山大泽,然后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的,你要让他们臣服在你的脚下。”那时他仅有十岁,而这些情景也是四十年前的尘影,在他却依然清晰如目前,他至今依然能感受到母亲干瘦躯体的体温,里面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如同那些高山大川一样,他至今似乎依然能从已深埋冰冷地下的躯体中汲取所需的力量。
许士杰眼角有些湿润了,这是他每次想起母亲便会有的情形,他对马如龙说的是真话:高处不胜寒,多少年来,他始终高高在上,玩的是控制与征服的把戏,每次也都能成功,却也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主子”的荣耀光环里,也有太多难言的寂寞苍凉。
乐广悄然走进来,他是无需敲门便可进入许士杰卧房的少数几人之一,即便许士杰正和心爱的女人在床上,对他也毫无忌讳。
“主子,您何必为一战之得失而烦心,您毕竟把马如龙那小子打得狼狈逃窜,若不是他有同伙接应,也逃不掉,我和小朱可是被那小子整惨了。”
许士杰偷偷拭去眼角泪痕,回头笑道:“阿广,我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吗?你和小三都是太大意了,才着了马如龙的道儿,不过他还算讲究,若是他趁你们自相攻击的时候下手,你和小三的小命也就没了,单从这一点我倒要谢谢他。”
两人一路追击马如龙以交手的情形,乐广在信中已写了不少,见面后汇报的更为详尽,许士杰听后无语,这些解不开他心中的重重疑团,这些疑团的中心是:马如龙为什么出江湖?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马如龙与皇家的恩怨他也知道,但他认为这恩怨不过是极拙劣的把戏,皇上复位后,大封功臣,马如龙名列功臣榜中第一位,爵封汾阳郡王,又是驸马的不二人选,以一异姓而封郡王,这是旷世奇遇,封的又是汾阳郡王,这分明是把他比作再造大唐的郭子仪了,当然这些都是沾了他驸马爷身份的光,不然绝不会受此殊荣,总而言之,皇上已把他捧上了天,恩厚无极,怨何从谈起?
许士杰认为:人生天性就是喜富贵、爱荣耀、良田美宅,金珠贝玉、宝马香车、美人如云是人人心中的梦想,郡王世爵更是常人所不敢想望,马如龙非但弃之如敝屣,还惶惶逃之不暇。又逃出怨来,这分明是演的极拙劣的双簧,除非马如龙不是人类,这才说得通。
所以唯一说得通的就是:马如龙是皇上派到江湖中对付他的御使,昨晚暗助他的人竟是宰相李实的私人保镖,李实和皇上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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