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物是人非(1/2)
“怎么会不记得?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当日你将我爹娘的头一个个斩下时可曾有片刻不安?还是因为你一直都不把我当做一个威胁?整整五年,我在教主的庇佑与培养下终于有了与你一较高下的能力,我要让你知道,我汪家并非后继无人!吴懈,准备受死吧!”汪羽玲怒气冲冲地如是说道,仿佛此时她眼中的吴懈便是吴懈眼中的虞衡越,身份可悲而又可笑。
眼看气势汹汹的汪羽玲就要接近吴懈的身体,但他却精神恍惚仿佛置身于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慕容梓苓无法容忍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幕,她眼神焦虑地祭起一道光盾,并示意其余几位同行队员保护吴懈,当吴懈身前的光盾遭到汪羽玲的猛烈攻击时,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吴懈这才从怅然的思绪中抽离,眼前的汪羽玲再也不复当年清纯可人的形象,原本扎起一束可人马尾的她,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双目幽深而澄澈,鼻翼偶有汗珠,眉心有一点淡痣,从来不施粉黛的她却在短短五年后的今天,脸颊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且用一条丝帕将双眸以下遮掩起来,吴懈只能通过熟悉的眉宇眼睛判断出她的身份。正当汪羽玲准备发动再一次进攻时,商婉柔从一侧施放出一道并无太大杀伤力的中阶暴风术,意在将汪羽玲以及她身后的诸多蓝月教众暂时逼退,因为从吴懈的言谈之中可以判断出她便是吴懈时常提及的“小玲”,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失手伤害她,即使自己被她手中的长剑刺伤也在所不惜。感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能跨越时间搁置仇恨,也能浓缩时间滋生怨怼。当商婉柔的风系魔法轰击在包括汪羽玲在内的众多蓝月中人时,汪羽玲的面纱被悄然吹落,一道深深的伤疤由耳根一直延伸到下颌,原本攻势凌厉的她在感觉到遮面丝巾掉落后猛然收势,仿佛受惊的小猫一般瞬间凝滞蜷缩,其状甚是惹人怜惜,吴懈心内最后一道堤坝轰然坍塌,一向强悍无畏的他因接二连三的现实打击精神几近崩溃“当日你将我爹娘的头一个个斩下时可曾有片刻不安?”原来自己五年来一直想要拼死相救的汪叔汪婶早在他们四人被迫离开蓝玉城那天便被残杀,只是为何小玲会误以为是自己呢?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吴懈心内苦苦挣扎。幼时一同在小庙村中煞有介事地练习木剑;一起带着铁蛋哥哥送的小白在林中觅食;吴懈甚至不顾自身安危上擂台去教训欺负小玲朋友的柳风诺;一起毫无顾忌地在点金国南部废城的灵山之上猎杀青面灵猿……这种种或甜蜜温馨或痛苦酸涩的回忆却无端被抹去,此时唯一深深刻印在小玲脑海中的反而是一个子虚乌有的杀人魔王“吴懈”。原本面容清秀脱俗且心底良善的小玲此时脸上却多出了一道可怖的伤口,吴懈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问题的根源,这五年当中究竟在小玲身上发生过什么,他想一探究竟。
儿时种种美妙的记忆在不足十年之中相继粉碎在自己面前,他感到自己就是一个极其不祥之人,自己还未出生,身为三千裘甲军将领的父亲便战死在风雪遮天蔽日的凛冬城;拜师学艺不久师父便身中乌金羽箭,右臂几乎不能再娴熟运用自己心爱的佩剑;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小庙村中左邻右舍因为自己遭受牵连,被屠灭近尽;深爱自己且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娘亲也在五年前被绑缚到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况且时至今日都生死未卜;小玲一家更是因为自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唯一知道父亲生前生活细节的秦枫大叔更是为了援护师兄吕青城而不幸被剑士傀儡贯穿胸腹喋血而亡。他不敢继续思量下去,此行之中随自己同来的十五人,仅凭一种发自肺腑的信任与不图回报的仗义便决定助他解救被绑四人,他生怕人未救出却白白令自己数年来结交的兄弟姐妹们命丧于此,从未有过的惶恐与担忧在此刻渐渐涌上心头,周遭纷乱的战斗场面逐渐在他眼中放慢速度,连钟楚雄猛然间向自己发动攻势的样子都变得扭曲不堪,时间仿佛还在减慢,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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