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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9)

,吃完表示信服才罢。权虎也让保良拿了百万豪庭烹好的三只鲍鱼给姐姐和“三叔”、“三婶”带去。当然,他在保良离开酒楼之前,已经让他趁热吃了一只。保良已经多次吃过这种澳洲鲍鱼,而且都是在这座百万豪庭大酒楼里。起先保良只知道鲍鱼好吃,不知道鲍鱼贵的可以卖到两三千元一只,便宜的也要卖到三四百元一只。他给姐姐带回来的那只鲍鱼,姐姐也只吃了一半,另一半还是让给保良吃了。

姐姐说:鲍鱼最有营养,你吃了好长身体。

父亲的那只后来也给保良吃了。父亲听说鲍鱼补脑,让保良多吃一点好好学习。母亲那只保良实在吃不下了,母亲就留到次日切碎了炒菜,菜的味道果然比以往要香。

姐姐的爱情,尽管一直不事声张,悄悄进行,但没用多久还是让母亲察觉到了。母亲真是太在乎女儿了,女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这也不足为怪,初恋的少女,脸上的颜色、嘴边的笑容、脚步的节奏、说话的声音,全都在变,变得与常态迥然不同。

母亲历历在目,由怀疑到确定。她没去盘问姐姐,而是把保良叫到一旁,连逼带诱,几个回合就将保良瓦解,不仅供出了姐姐的恋情,而且交待了自己同党的身份。母亲听了,没有说话,没有继续追根问底,也没有大发雷霆。母亲只是眼圈一红,然后挥手让保良出去,母亲说:我知道了,没事了,你玩去吧。说完转过身去,去叠床上洗好的衣服。

母亲的反应让保良和姐姐都很吃惊。姐姐顾不上责备保良就去敲了母亲的房门。她说,妈,权虎想请您去他那里吃饭,跟我讲了好几次了。母亲眼都不抬,说:我不去。虽说你爸和他爸是拜把子兄弟,可咱们毕竟是两家人啊,人家的饭,哪能随便去吃。你爸现在又帮他爸做事,咱们更要懂得规矩。姐姐干站了一会儿,推保良:保良你先出去,姐跟妈谈点事情。保良就出去了。他知道姐姐必须在父亲出差回家之前,把一切向母亲说清。

尽管,父亲从不轻易训斥姐姐,但姐姐一向很怕父亲。母亲总是唠叨姐姐,姐姐却和母亲更亲。保良听见姐姐和母亲在屋里嘀嘀咕咕谈了很久,但姐姐走出房门时的脸色,说明结果还算称心。母亲答应姐姐,这件事情由她向父亲妥为禀告,但母亲也要姐姐答应,你二伯家可以不论富贵贫贱,咱们陆家不可不论。权虎如果真的爱你,一定要他权家正正经经提出来才行。咱们陆家可以不要一分钱聘礼,但必须要他权家的明媒正娶!

这天晚上母亲真的跟着姐姐去了权虎的百万豪庭,在饭间当着权虎和姐姐的面,自然,也当着保良的面,把这个要求说得清楚而又坚决。权虎自是满口答应,说那还用说,那是当然。但母亲也听得出来,至少在那天晚上之前,权虎的爸爸权力和陆保珍的爸爸陆为国其实一样,对这场儿女之情显然一无所知。

但无论如何,那天晚上从百万豪庭回到家中,姐姐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那份兴奋和轻松,藏都藏不住的。保良钻到姐姐屋里,看到姐姐又照镜子。镜子里的姐姐,被几口葡萄酒和太阳般的爱情刺激得面色嫩红。二十岁的姐姐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脸上的皮肤五官,秀丽而又周正。走在鉴宁的街上,这样标致的女孩几乎是看不见的。谁能知道,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孩就藏在这条平凡的小巷深处。保良为他自己,也为他家的这条巷子,感到无比骄傲,甚至也为要娶姐姐为妻的权虎,感到无比光荣。

保良问姐姐:“姐,你高兴吗?”

姐说:“高兴,你呢?”

保良说:“我也高兴。”

保良又问:“咱妈高兴吗?”

姐说:“高兴。”

保良说:“那妈干吗要哭?”

姐说:“没有啊。”又说,“自己的孩子,养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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