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观念不同(2/3)
乱的世道似乎终于纷纷沉淀,所有人都似乎渐渐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只是人事早已两非。
张蒲好奇地问道:“圣上怎么不说话了?”
王镡随口道:“我喜欢听你说,你的声音好听。”
张蒲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轻轻拿金线刺绣袖子遮掩半张脸,动作说不出的温柔,说道:“圣上若喜欢听,妾身唱首曲给您听。”
王镡兴致勃勃说道:“菖蒲舞跳得好,唱曲一定也好听。”
张蒲从小受到的教育非常全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然了最擅长的就是医术了。
张蒲想了片刻,含情脉脉地看了王镡一眼,目光如同秋波,她哼了两声,便清唱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用的江宁那边的方言唱的,虽是清唱,却字正腔圆,十分有韵味。
一时间王镡也仿佛到了江南一样,这间屋子不大,却非常雅致,只有王镡和张蒲二人,他在歌声之中,似乎身在秦淮河的画船上。
宁静的宫廷,夜色中,窗外灯火绚丽,窗内声色动人,她的姿态动作十分温柔,玉手拿捏之间都仿佛美妙的舞姿,眼睛顾盼之间真真如歌词里的一笑百媚生。
那些嘶声叫喊、兵戈铁马的轰鸣已消失在遥远的地方,王镡陶醉在张蒲营造的温柔美好气氛之中。
王镡出征半年年,平定豫州,携胜归朝,刚回来干了什么,所有人都在关注,这阵子见了谁,都会有无数人私下议论。
太极殿三天大宴,歌舞升平,君臣同庆。早朝时论功行赏,上至文臣武将,下至各部将士,都有封赏,自然太仓内的金银铜钱丝绸是一车车往外流,至今已空了一大半。
王镡白日宴饮,晚上去甘露殿那里。数日尽情欢愉后,王镡竟然感到十分疲惫,比在前线打仗还累。这就像过年放假似的,年过完人都虚弱了。
太极殿的宴饮气味还没散尽,王镡也不上朝,回到了他平素待着的两仪殿。桌案上一堆半年来处理过的重要奏章存档,以及诸事卷宗。
王镡很久没经手国内具体政事,一看到这些东西颇感头痛。
他决定不看,回头见当值的效节卫是张诙,便道:“去政事堂,把张耕黍叫来,陪朕说说话。”
张诙连忙说道:“末将遵旨。”
于是王镡便在一张几案后面的榻上坐着等待要见的大臣。这地方没有当值的官员,连宫妇也远远地站在门外,四下安静下来,浮躁的心境也似乎渐渐沉淀。
曾经无数的风浪平息,王镡沉下心,在纷乱的头绪中,有两件事他不能释怀……
是时候尝试去掌控世界的了!如今没有任何人再能阻挡他的意志,他可以让这个天下都按照他认为正确的方式运转。
除此之外,他还要兑现对一个人的承诺。那不仅是个承诺,也是他甘愿做的事。
张蒲在他的心底最深处,对王镡是最重要的人。没有张蒲,王镡完全不可能有今天。当年她已是出身世家贵胄、贵为侯府嫡女,王镡什么都不是,但张蒲还是把一切寄托在他身上……
如果现在张蒲想要什么,无论什么都是她该得的。
如果王镡不能让一切与张蒲分享,不能补偿她,恐怕王镡就算做了球长,内心也是空虚的。
就在这时,张耕黍走进来了,他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王镡手里把玩的红绸,躬身道:“臣奉旨觐见。”
王镡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拘礼了,张舍人请坐。”
张耕黍走过来,又瞧桌子上摆放的一堆卷宗,小心地坐下来,说道:“圣上,朝中有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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