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拜访赵权守(2/3)
样瘸着腿追赶自己,然后拧着他的耳朵将他带到沙滩上,却舍不得打他,而是跺跺脚叹口气离开。
那个时候他已经懂事,知道阿爹的亲生儿子是在海里溺死的,便也乖乖的不在阿爹面前下海。当然,在阿爹看不到的地方,他不仅学会了凫水,还成为了同龄人中的弄潮好手。
长大后的夏日上午,他几乎是在甲板上度过,船租的压力,让他不得不与乡亲们一起加紧打渔,将豆大的汗珠滴在明晃晃的甲板上。
可饶是这样,包括自己在内的大部分渔民还是只能勉强交上船租,连一件好一些的衣服都没有。元人对南人渔民的压榨异常苛刻,而海浪无情,几乎每年,都会有几家男丁将命留在海上,而损坏的船,却由渔民卖儿鬻女填补,有时候,陆琨觉得海上暴风雨,其实就是死去渔民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一切必须改变,他不能让崖山下的英魂失望,他不能让自己的子民一直受人欺压,如果萧靖的信起作用,不久后他就会有属于自己的第一支军队,一支强大的海军,一颗隐藏在辽阳的暗棋。想到这里,陆琨几乎按捺不住身体的颤抖,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已经移动到南天的日头,天香山寨摇动的粉红旗帜,就在眼前。
陆琨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整了整衣服,慢慢走向天香山寨。
天香山寨其实是在一个无名土丘上,而这个土丘也因此被叫做天香山。天香山寨周遭由碗口粗三尺长的圆木横放,整整齐齐码到一丈高,可见那赵权守花了不少心思。
由地面到天香山寨,都铺好了由平滑的青石板搭成的石阶,石阶非常干净,恐怕也是日日有人打扫。
石阶两旁,都载有树木,四处延展的枝干恰到好处的遮盖了头顶的日头,留下一片清凉。陆琨看了看树干的粗细,料想这些树是十年前栽下的,十年前吗?难道,这赵权守也是萧靖曾经的朋友?难道,是因为萧靖一事,这赵权守才会拒绝和元人合作,来一个,杀一个,却又固执而偏激的尽力守护着百姓国土?
可让陆琨费解的是,山寨中的旗子几乎全为粉红色,而且每面旗子上都写着几个字,有“牡丹”有“金凤”有“彩荷”甚至还有一个写着“美艳”,陆琨思量半响也不知何意。
再向前走,粉色的旗帜便隐藏在了整齐的墙垛后面,天香山寨近在眼前。
正中的大门上,横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天香山寨”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力透纸背笔走龙蛇,手书之人胸中自有大韬略。
这块匾额已经有些剥蚀龟裂,上面的字也暗淡无光,但匾额本身却纤尘不染,可见山寨对这块匾额格外珍视。
大门的两侧是两个两丈高的瞭望塔,一根粗大的绳子延伸到地面,塔上的人看到陆琨,大声吼道:“什么人?”声音嗡嗡的,震得陆琨耳膜发痛。
陆琨站住脚步,笑道:“我是受人之托带一封信给赵权守大哥的!”
“谁让你带的?”那人不依不饶的问道。
“那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务必送到赵权守大哥手中。”
“等着!”那人后了一嗓子,然后抓着绳索慢慢从瞭望塔上下来,看到那人,陆琨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此人身量不高,五官格外清秀,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几乎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陆琨几乎无法想象刚才瓮声瓮气的声音是从此人嘴里出来的。
可那人一开口却证明他便是塔上之人无疑:“信呢?”
陆琨施礼道:“托我送信之人让我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到赵权守大哥手中。”
“让你送信的人长得什么模样?”
“他……”陆琨眨了眨眼睛,阴差阳错道:“那人一身白衣,带着斗笠看不见脸,但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带着斗笠?”那人思索片刻,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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