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庆王(1/2)
南郡经历百年不遇的风波的时候,京都也在翻云覆雨……>
先皇元和帝和前首辅赵秉成推行了十年的新政被废止,内阁成员中,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均被缉拿下狱。国舅王茂林出任内阁首辅,重组内阁,一时间,整个朝堂风云突变,人人自危。>
凌牧之自从小儿子入南郡之后就不敢离朝,生怕朝堂上有什么动静,所以一直没上奏请旨回宁州。而太后和新首辅似乎也忘了东南的匪患一样,也没下旨。凌牧之的大儿子凌旭,镇守嘉峪关的河西参将,因国丧回京,也还尚未离京。>
这天,下朝后凌牧之父子俩出了宫门上马回府,刚到东门大街的杏花楼酒楼,凌牧之的近卫徐式就从身后赶了上来,“主子,适才庆王府的小厮来说,殿下在楼上等您。”说完指了指杏花楼。>
凌牧之转头看了凌旭一眼,凌旭轻轻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啊。于是父子俩下马上楼,跟着小厮朝雅间走去。>
庆王刘肃是元和帝的弟弟,仅比元和帝小一岁。他和凌牧之是亲家,凌旭的夫人正是庆王的大女儿端宁郡主。当年太皇太后为端宁相中了凌旭,两家成了亲家。>
雅间里只有庆王一人,父子俩上前给庆王见礼入座。>
“殿下,近日都不见您上朝。”凌牧之落座之后就问,这位殿下一向懒政,平日里上朝几乎是看心情和天气,但他是皇亲啊。元和帝的两位兄弟,恒王刘恭常年在自己的封地辽东,不问政事。朝堂里的这位也是得混且混。>
“哼,有啥好去的。我这几十年的毛病就是,见着王茂林老子就心烦。”刘肃端起茶喝了一口,重重的放下茶盏。>
凌旭低声笑了一声,他对他岳父的这一脾性很是了解。>
“哎,旭儿你别笑,我其实最最羡慕的就是你爹,可以不用时时瞧见那混蛋。”>
“牧之,今儿找你来喝一杯,一是实在憋闷得慌;另一个是,咱俩议议。”刘肃给凌牧之斟了杯酒。凌牧之连忙要抢酒壶:“殿下,我来。”>
“得了得了,又没外人。”刘肃按下凌牧之的手。>
“殿下要议何事?”>
“你有没有察觉不对劲?”刘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这户部和吏部的两位尚书进了刑部的天牢快一个月了,却一直不提交三司会审,王茂林似乎是在等什么。”>
“殿下也察觉到了,让我奇怪的是,昨天凌策回来,跟我说起,刑部之前和大理寺一起探查的江南铜钱走私的案子,内阁却让都察院去提调卷宗。”>
“嗯,是,还有,”刘肃一听到这个,立刻又补充了一个,“这江南铜钱走私案,查办的是余杭巡抚和都司,现下新任的巡抚和都司都已到任几个月了,可上个月,王茂林却又派了个通政司下去监察,他想干嘛?”>
凌牧之的宁州水师正好位于余杭,这两年余杭的官场他心知肚明,可这通政司还是让他没想到。>
“这新任巡抚张维和都司朱衡,行事果断利落,他们俩如果早些赴任余杭,倭患早就被咱们平了,何至于反反复复无法肃清。”一提起倭患,凌牧之就郁闷。>
“现下皇上年幼,整个朝堂如果这样下去,不久就将完全掌控在他们姐弟二人手中。”庆王喝干了酒杯里的酒,捏着酒杯轻敲着桌子,凌旭拿起酒壶为他岳父又满上。>
“旭儿,”庆王看了凌旭一眼,“你不能离开太久,将不离兵,太久易生变数。更何况,你们父子俩都在京都,太扎眼了。”>
凌牧之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旭儿最好明日就请奏回营。我再留几天,我估摸着凌曜该回来了,他这趟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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