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2/2）
他的神色有些迷茫，然后表情难受地攥住胸口面前的布料，眼神无比空洞。
他明明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吧？明明已经将这个家族所试图施加给他的暴力还回去了吧？明明这和地方所在的人已经死得连灰都不剩了为什么......
他皱起眉，然后张开嘴露出难受的快要死掉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起面孔，无声地发出吶喊。
——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苦啊。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比断手断脚还让人受不了的歪曲和空洞正在逐渐侵蚀着自身，宛若心脏直接被夺走了一样......！
被，开了一个大洞。
不，倒不如说这个洞本来就有。但是，它之前并没有这么大的，而且之前有人把它堵上了，所以倒也没觉得有多么痛苦和多么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现在这个洞是空着的，空气在其中随意地穿梭，而且它还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与此同时蔓延来的空虚感几乎要活生生把他逼疯。
——是杀的还不够吧？
他神智涣散地苦苦支撑着想，是他杀得还不够多吧？
因为死得家伙实在太少了所以就连自己也觉得抗议了开始自作主张地让身体难受起来了啊？所以自己应该杀更多更多才行，让他们死得更加凄惨才行。我明白了，绝对是这样......！
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后，他顺利得以暂时忽略这个空洞，改而专心给仇人带来灾难了。
“呜哇......这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误会啊。”虽然嘴上的意思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张白的表情还是显得有些唏嘘：“该怎么说？他从小开始就已经擅长自我欺骗了吗？其实他也是明白的吧？哪怕自己干掉所有家伙自己也无法得救这种事，毕竟......”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哪个复仇者是依靠复仇实现自我救赎的啊。”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像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因为太过复杂所以让人连揣摩他背后真正的情绪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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