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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七言从此贵(3/5)

代的人可比后世的人强太多了,徐佑突然奇想,不知自己将来会被人送一个什么外号,要求不高,只要不是什么玉面小飞侠之类的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纯乎美矣,由这四字可以想见陆郎君于诗道上的造诣,我怕是追马也赶不上!”

“怕了?”陆绪原句奉还,心中畅快无比,道:“怕也来不及了……”话没说完,却发现张墨已经提笔蘸墨,正在纸上认真书写,再看徐佑,舔着脸凑过来,一副谈兴未尽的样子,心道不好:这惫懒家伙自知不敌,竟东拉西扯分他的心神,好让张墨胜出,果然卑鄙!

一念至此,不再搭理徐佑,专心致志的在腹中打草稿,他最擅长写梅,所以先从梅花诗入手,只要第一首诗作的通畅,后面也就文如泉涌,没有障碍了。

以张、陆二人的才华,要想在一炷香内拿出十首诗作也不是容易的事,必须投入全部精力,搜肠刮肚,一刻都不能耽误。徐佑却合衣半卧于地,单手支着侧脸,拿着酒壶自斟自饮,既没有凝眉苦思,也没有执笔草拟,悠闲自得的风姿跟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张修永拍案而起,高声道:“春诗成了!”

徐佑微微透着醉意,坐起大半个身子,笑道:“隔得远,请郎君吟诵!”

“对对,修永,快吟来听听!”

“半柱香即可成诗,修永大才啊!”

“都说你善谑,我看你善诗才对!”

张修永的才学虽然不比陆绪和张墨,但在三吴也略有名声,他嘻嘻一笑,吹干纸上的墨迹,对着周围拱拱手,道:“仓促成诗,博君一笑。且洗耳听好:绿荑带长路,丹椒重紫茎。流吹出郊外,共欢弄春英。”

此诗只能说切题,立意不高,但在小半柱香内作出,也算是有急才,立刻引来一片叫好声。徐佑翻身而起,道:“听郎君诗,终有了诗兴,顾府君,可为佑执笔吗?”

顾允笑道:“荣幸之至!”

等顾允入座,笔锋喂饱墨汁,徐佑左手提着酒壶,右手负于身后,潇洒的踱了三步,然后站在张修永面前,问道:“修永郎君可有意中人?”

这话问的唐突,但张修永性情中人,不以为意,叹了口气,道:“自然是有的,可惜去年已嫁作他人妇。”

徐佑作揖道:“谢郎君!”

张修永奇道:“谢我做什么?”

“郎君赐我‘去年’二字,岂能不谢?”徐佑的声音转为沧桑,饮了壶中酒,豪放的抹去嘴边的酒渍,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的名字,就叫《赠修永》!”

张紫华正在抚须,手指突然一顿,等感觉到痛意,才发觉过于用力,竟揪下来两根黑须。顾允刚写了前两句,尚不觉得如何,可后两句一入耳,连带着手也不受控制的局促起来,差点滴下墨滴,污了白纸,这对书画双绝的他来说,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不同于张修永,陆绪在半柱香内已经写了梅、荷、菊、柳四首诗,春诗只起了前两句,还在为后面的句子斟酌,乍听到徐佑的诗,心口一颤,脑海里嗡嗡作响,等回过神来,再看自己的前两句,顿时味同嚼蜡,不值一提。

张墨未作春诗,但感同身受,不过他不像陆绪那样沮丧,而是倍感惊喜,呆呆的望着徐佑,似乎想起了什么。

张紫华心疼的将两根黑须收起来,夸道:“埏蹂极工,意细法密,此诗点切春意,却以情动人。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好句,好句啊!张桐,还不赶紧谢过徐佑,一首《赠修永》,很可能让你名传千古,此乃青史留名的大恩,不可怠慢!”

张桐,字修永,生性好动,爱交朋友,善谑,所以并不是张紫华最喜爱的张氏子弟,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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