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儒道之辩(2/3)
家的一方,学学庄子的口 活,逞一逞舌辩之利。
“这是庄子的重言,从黄帝、老聃再到孔子,以及那些子虚乌有的人物,都不过是他借古讽今的器具,用来宣扬道理,压制时论而已。”袁青杞嗔笑道:“怎么被七郎这般一说,却成了刁钻刻薄的小人……”
徐佑固然看不到她此时的模样,但脑海中却自动浮现一幅美人薄怒、风姿绰约的画面,竟有些忍不住想要掀开布障,去瞧一瞧这个连名僧昙千都见之不忘的女子,是如何的“莹心炫目,姿才秀远”。
不过,他的身子,终还是没有挪动分毫!
……
关于儒家和道家的分歧,真要辩论起来,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究其根本,儒家在是非之心的指引下,确定了世间的根本秩序——仁义道德,然后通过尽心、知性、存心、养性等人为的途径来进行扩充、培养,以达到每一个人都遵守仁义道德的终极目的,
道家则认为一旦人有了是非之心,就背离了道,也就是所谓的“去性而从于心”,越是强行推行治理和教化,越是会适得其反,让世间陷入更大的混乱,所以提出要回归本性而任自然,并从自然中体悟到道的境界。
一个想要积极的为世人建立秩序,一个却让世人不要因为外来的任何因素而改变了本性,看似完全不可调和,自然谁也说服不了谁!
“再说回七郎刚才提到的仁义,”袁青杞轻叹道:“自三代以下,天下滔滔,礼崩乐坏,儒家以仁义相激励,呼啸奔走,然而这正是‘以仁义易其性’,造成了秦汉以来的动荡不安,再也无法重现三代的清明盛世。小人以身殉利,士以身殉名,大夫以身殉家,圣人则以身殉天下,可名利、家国和天下都不过是千仞之雀,只有这不失本性的生命,才是隋侯之珠。以珠殉雀,何其矫伪?”
徐佑有些惊讶袁青杞的识见如此洞彻,真可谓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把道家的精髓读的通透,正要答话,却冷不防听她话锋一转,问道:“七郎可知衡阳王要来晋陵小住?”
呃?
这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节奏啊,大家辩论的口干舌燥,你做了总结陈词,总得也给我一个总结的机会啊。不过不讲理是女孩子的特权,徐佑这点风度还是有的,点点头道:“晨间辞别袁公时,听他提起过。”
“那七郎可知,衡阳王此来,很可能会向阿父提亲。”
徐佑一时捉摸不透袁青杞的意思,笑道:“衡阳王身份贵重,又雅量高致,确是三娘良配!”
袁青杞又是一声轻笑,也不着恼,更不害羞,道:“七郎跟衡阳王有过交往么?不然如何知道此人雅量高致?”
“那倒没有,只是道听途说。”
“所以七郎也一定不知,衡阳王的王妃本是会稽贺氏之女,身体一贯康健,可仅仅嫁过去一年,就面如枯槁而死……”
徐佑皱起眉头,道:“三娘话中的意思,莫非此事别有内情?”
“此事本就隐秘,又牵扯到了内府,所以知晓的人不多。衡阳王安休远性好男色,府中养了众多娈童,其中有一个叫齐小姬,最得宠爱,诸人常常在府内不穿丝缕,于游池林内,公然宣 淫。贺氏女郎虽不善妒,但也忍受不了衡阳王这等行径,所以多次劝诫,有逐齐小姬出府之语。”
袁青杞语气平和,不带丝毫感**彩,更不会让人想到淫 邪之事。虽说这个时代风气大开,但与陌生男子谈到这等事还能镇定如常,倒也不是普通女子能够做到。
“齐小姬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在安休远面前颇多谗讥。后来有一日,安休远喝多了酒,和齐小姬等人行苟且之事,正好被贺氏女郎撞到,言语激愤了些,竟引得安休远大怒,令齐小姬和其他娈童当众奸 淫了她……贺氏女郎出自诗礼簪缨之族,如何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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