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皇城聆秘生退意(3/5)
寒山相助,率墨家众弟子御敌于国门之外,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大为不妥……”
“……须知墨家一脉,学说也,素来有愚弄民智之能、蛊惑人心之术,绝非草莽帮派之流所能相提并论,不可不防。况且墨家前番成功御敌,已然深得嘉峪关内外民心,若今朝再建功业,势必名扬西北边陲,民心之所向也,终将酿成大祸。是以嘉峪关战事虽急,微臣却以为墨寒山及门下弟子绝不可再委以重任,务必禁止墨家众人……”
徐公公刚念道这里,卧榻上批阅奏章的皇帝突然抬头,厉声骂道:“鳖孙!你若有墨寒山一半本事,大可替咱去守嘉峪关,在这里放屁做甚?诏——御史叶清构陷忠良,当斩,立决!其家人带枷游街三日,以儆效尤!另,再有构陷墨家者,同罪!”
殿中的徐公公急忙应允,还是叫小太监传令下去。侧殿里帷幕后的谢贻香不禁心道:“皇帝年事虽高,人倒还没糊涂。”谁知她刚生出此念,便听正殿里皇帝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墨家……学说?哼,狗屁学说!”他随即又吩咐徐公公道:“胡虏犯我疆土,墨家仗义守城,理当嘉奖,朝廷上下亦不可袖手旁观!你这便吩咐高骁,待到城外叛军一退,便立刻率亲军都尉府众人前往嘉峪关,务必与墨家同心协力、奋勇杀贼!只是待到西域各国兵败退去,咱再不想听到关于墨寒山和墨家的任何事。”
正殿里的徐公公再次领命,这边谢贻香却已是冷汗直下,暗道:“皇帝好狠的心思……不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本就是他的拿手做派!”她正思索之际,忽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喘息着跑进侧殿,大颗汗珠沿帽檐往下掉落。谢贻香看此人面熟,略一辨别,顿时认出来人正是金陵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马小侯爷、当今皇后的侄子。
当下谢贻香便欲招呼,不料这位马小侯爷仿佛根本没看见侧殿里还有谢贻香和得一子两个人,也不等正殿里的皇帝召见,猛地一掀帷幕,人已冲了进去,一路跑到皇帝的卧榻前跪下,气喘吁吁地说道:“侄儿来迟……罪……罪该万死!”
卧榻上的皇帝却不应答,只是继续翻阅几案上的奏章,待到又是一份奏章批完,他才淡淡地说道:“来迟便当罪该万死,那咱岂不成昏君了?”马小侯爷顿时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情急之下只能一个劲地扣头,直磕得花岗石铺砌的地面“咚咚”作响。皇帝等他叩了十几个头,终于又问道:“说说罢,咱叫你在城里募集的军费,你贪了多少?”
这话一出,马小侯爷差点吓得当场瘫倒,急忙回答道:“皇帝恕罪!不是我……我……我奉旨募集军费,城中百姓仓促间所捐,不过两万八千余两,远不及所需之数,不得已只得依仗一众富商。谁知……谁知这些富商虽然答应帮朝廷募集军费,却要一成作为他们的酬劳……也便是他们替朝廷收上来的十两银子里,我需得返他们一两……否则他们便不肯派人出力。侄儿别无他法,只得……只得……”
话到此处,卧榻上的皇帝猛然一拍几案,怒吼道:“咱问你贪了多少?”马小侯爷拼命磕头,直磕得额上鲜血长流,口中答道:“我……我分文未取……手里扣下的……扣下的十七万两白银,都是……都是应允了要返给那些筹款富商的……”皇帝不等他把话说完,顺势抽起卧榻前的几案,朝跪在塌前的马小侯爷当头砸落。但听“啪”的一声,整张几案从中断裂,马小侯爷整个人也被打得趴倒在地,惨叫着祈求道:“皇帝饶命……侄儿……侄儿错了……”しgㄚu.Π
却听皇帝沉声怒道:“咱早已定下规矩,凡贪没超六十两者,杀!你贵为侯爵,又是皇亲,非但知法犯法,还与商贾勾结贪没募集军费,简直罪不可赦!”他一边说着,一边已从卧榻上起身,冲着地上的马小侯爷便是一顿猛踹。马小侯爷口中求饶,身子则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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