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戏魂 (丑)(1/2)

在我俩的相互调侃中,很快,车过了石家庄,曹队放慢了车速,摇下车窗,从架驶台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又把烟盒和打火机甩给了我。?得也不错,懂得是缘,不懂是劫,腹语对胡安北未必是什么好事,老常你那个镇魂铃不会无缘无故想,那年我拿着铃差点没让雷当旱魃劈死。你说,胡安北是不是已经修炼到第三重境界?要真是这样,你还真得躲远点。”

我朝曹队苦笑两声,“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跟胡安北完全是两类人,你是到了南墙绕着走,绕不过去搭梯子的人,知进退,审形式,又怎么会和胡安北事不可为而为之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算命先生并不知道胡安北的事,他说的懂是缘,不懂是劫,是说给我的。胡安北所做的一切只能说出自本心,他隐藏在身后的秘密也一定有他的苦衷,但我是否真有必要再追寻下去呢?

回到小院已是夜深人静,疲惫地倒在床上,我却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

红楼旧梦安在?绿柳桃花新枝。莫问山中何事,一别三两故人。我又想起算命先生的那首诗,当时让我迈不动步的是第一句。因为胡安北呤唱的,我在景山那个清晨听到的,都是《红楼梦》中写薛宝钗的那首词,但现在想来,这一别三两故人一句,似乎才是全诗的中心。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院门口的信箱前,匆匆打开信箱,果然在各种信件和报杂志的最下面,找到了一个印着北京市京剧团字样的牛皮纸信封,看看邮戳,是半个多月前到的。

撕开信封,是一张大红色的请柬,一片花团绵簇之上,有几个烫金的大字“北京市京剧团建团四十周年纪念演出”。翻开请柬,一行清秀而有力的小字映入眼帘。

“常先生台鉴,愚兄编导之团庆四十周年专场演出于六月十八日晚七时,政协礼堂首演,山中十载,今又逢新,万望亲鉴。”

我连忙翻了一下台历,六月十八正是三天之后,我长嘘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耽误。但请柬上山中十载,今又逢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胡安北终于找回了声音,要重返舞台了吗?

合上请柬,我睡意全无,在刚才那堆信件报纸里,我看到一本陌生的杂志,似乎是一本文学期刊,上面包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上面用一张印着“赠阅”的便签纸封着。

我这个人虽然平时看很杂,但对当代文学,小说什么的并不感冒,这些期刊杂志更是从来都没订过,也没有什么当编辑当作家的朋友,这又是谁寄来的杂志呢?

好奇的翻开杂志,看了几页,并不是本纯文学的期刊,里面有不少野史逸文类的文章,但目录页里,我看到了一篇名叫《戏魂》的小说。

小说的作者名叫半山农,这显然是个笔名。我读了几页,不但是小说的名字,包括情节,叙述方式都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这是胡安北写的?

小说的开端写的是乾隆年轻时,在京城微服去前门外广和楼听戏,偶遇了徽班名旦小玉兰。那个年代不允许女性上台演出,小玉兰是徽班班主吴敬初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练就一身旦角功夫,吴敬初老来得女,对小玉兰宠惯非常,拗不过小玉兰,就让她女扮男装,登台过过戏瘾。没想到这一登台,就成了万人齐捧的名角,徽班旦角的台柱子。

乾隆十二年,小玉兰随父亲进京,就在广和楼里唱戏。小玉兰平时都是公子哥的打扮,人人见了都叫一声少班主。但阴差阳错,她撞上了微服私访的乾隆,阴差阳错,乾隆对小玉兰大为倾倒,阴差阳错,乾隆铁了心准备让徽班进宫演出,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还是小玉兰。

这的确成了吴敬初幸福的烦恼。那时候,徽班还远远没有成了后来的气候,戏剧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