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留下来，留在爸爸身边（2/3）
她要回云城了。”程如玉说：“人家都毕业了，这一走估计就不回来了，到时候山高水远，你想见人家可就不轻易了。”
“我要是你，说什么都不离婚，她要敢走，直接打断腿。”
程如玉说着风凉话。
萧砚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程如玉叹口吻，本想着老友生病住院也没个人在身边，过来陪他聊会儿，谁知道人家压根不稀罕。
“那我走了。”
“把你吃剩的带走，味重。”默了一下，萧砚又道：“下次别把东西带我这来吃。”
“……”被嫌弃了。
程如玉捂着心脏，啧嘴：“就你这性格，当初苏大美女确定是眼花了，才看中你。”
走到门口，程如玉回头：“逗你呢，电梯里我谁都没瞧见，不过你既然放不下，人还没走，再追回来就是了。”
病房很快安静下来。
萧砚捧着文件一个字看不进往，坐了会儿，放下文件夹起身走到窗边，深沉的黑夜笼在他身上，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许久，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手机拨号：“通知马总取消下周往柏林的行程。”
“我往。”
……
隔天，苏玉琢被叫往景家的老宅吃饭。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却像第一次一样陌生。
景老夫人有三儿一女，三个儿子中只有宗子生了儿子景博渊，他作为独孙肩上繁衍子嗣的任务很重，好在娶了个争气的老婆，第一胎就给景家添了三个男丁。
饶是如此，二儿子景逸膝下无子依然是景老夫人的心头痛。
所以哪怕苏玉琢出身不光荣，还是二十多年远景老夫人最瞧不上的女人生的，景老夫人也没法拒尽。
“听小玉说，你筹备回云城往？”
“在京城不好吗？”
“你刚回家，奶奶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相处，云城那么远，以后见一面可就难了。”
“爸身材不太好，他一个人在老家我不放心。”苏玉琢嘴边带着淡淡的笑，不冷淡，也不热络，“我也不是一往不回，您不必挂怀。”
景老夫人看着意外得来的孙女，多少感到到一股疏离。
“你是在怨我……”过了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她也明确自己当年的做法有些过火，“你怨我也是应当。”
说着，景老夫人脸色戚戚，季仪见状，忙安慰道：“小苏要是怨您，直接不认您不完了吗？人家都叫您一声奶奶了，可见她是不怨您的。”
“她不放心养父也是出于孝敬，得了这么个孝敬的孙女，您该兴奋。”
“反倒是她丢下老家的养父不认了，您才应当伤心呢。”
季仪抽了张纸递给苏玉琢。
苏玉琢立即会心，接过纸巾替老人家擦了擦眼泪，“您要想见我，我们可以视频，或者我抽时间坐飞机来京城也行，现在不比过往，见面不难。”
老人握着她的手，明显流露不舍。
但苏玉琢知道，这份不舍，完整起源于她和景逸的父女关系，并非由于对她有多少情绪。
她和景老夫人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哪有那么多祖孙之情。
景逸也知道苏玉琢离开京城的打算。
这边景老夫人刚被众人哄得兴奋，那边景逸过来叫苏玉琢出往说话。
还是一样的话。
“你要离开这儿？”
六月初，院子里大片火红的芍药。
苏玉琢和景逸站在楼房侧门廊檐下，她随便地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笔挺地站在自己身旁的景逸，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缓缓靠在他腿上。
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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