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暗曙光（1/3）
数十分钟后，方彦的便宜老爹鲁道夫领着一名白衣医生往而复返，而他也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小白鼠般，在后者所带来的众多医疗器械眼前进行了一番全方位的体检。终极的检查成果令鲁道夫大为喜悦，因高致病『性』流感所引发的种种症状均已在自己的爱子身上消退殆尽；方彦只需再静养数日、将大病初愈的衰弱身材调理过来之后，便可彻底恢复正常的举动。
“之后的一全部冬天，你都不要再出家门了。”待到医生离开之后，鲁道夫语气郑重的向方彦吩咐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西班牙流感的患病者，各公共场合也已经全面关停，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到外面往呼吸那漂浮着致命病毒的危险空气。此外，现在全部汉堡的局面也变得十分混『乱』，到处都是持枪的工人和军警在相互对峙，假如你贸然出门，自身的安全也很难得到有效的保证。”
“父……亲，今天已经是11月的第几日，在我昏『迷』期间外面产生了什么事情么？”方彦嘴唇翕动，用这个身材的稚嫩嗓音说出了自穿越之后的第一句话语。他已经决心要融进这个全新的身份和世界当中，而懂得到当前的现状便是自己当务之急；这幅身材的记忆只停留在国内革命爆发的11月伊始，在此之后的情况，他便也只能通过眼前的便宜老爹来得到一个全面的认知。
听得方彦的问询，鲁道夫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似迟疑、似苦楚、似恼怒、又似难以遏止的宏大哀恸；沉默半晌之后，方才用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本来你还处在疗养期间，最近产生的一些事情不应当告诉你的。但这既然是属于全部德意志民族的空前哀剧，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你有什么隐瞒了。”
鲁道夫深深吸了一口吻，道：“今天是11月11日，因基尔水兵叛『乱』所引发的全国『性』暴动的第14天。由工人和市民组成的苏维埃（议会）席卷了大半个德意志，我们所在的汉堡市也未能幸免；由于全国的局面已经失控，威廉陛下不得不在前天顺应那帮革命党人的请求发布退位，国家权爽利在了以社会民主党『主席』艾伯特为首的一个联合代表团手里。而就在本日，新『政府』向协约国发出了全面投降的声明，我们输掉了这场持续了52个月之久的世界大战。”
看到方彦那骤然变『色』的脸颜，鲁道夫固然心中笼罩着沉重的阴霾，但还是委曲挤出了一丝笑脸出言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德意志并非是由于失败而请求停战：事实上，现在我们仍然有超过800万部队，全国90%以上的企业都在为战斗服务；西边的各条战线也都处在协约国的土地上，而且其防线比起1916年还要更加坚固。再考虑到我们在东线克服了俄国人，把持了130多万平方公里国土和4000余万人口，德意志完整有理由能得到协约国团体的宽大和尊重。美国人提出的《十四点和平原则》中也全然没有要德意志割地赔款的条件，我们还是能以一个相对体面的情况结束这场战斗。”
方彦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心中对当前的局面已然历历明了。现在的形势正与历史位面一般无二，延续了500余年的霍亨索伦王朝终于在这场大战末期走到了它的尽头。然而令包含那些一手颠覆帝制在内的德国各方权势都万万没想到的是，协约国团体给予自己的并非是意想当中的宽容，而是敲骨吸髓般的空前压迫。
“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先早些休息吧。”感受到房间中的气氛有些沉重，鲁道夫率先结束了话题说道。不管怎样，眼前的幼子毕竟还只是一个10岁半的孩童，自己不应当让他这么早就背负起这份重逾千斤的民族担责。他在方彦的额头上亲吻了一记，随即起身走出了房间；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片浓重的乌云已经从东方天际层层涌至，将天空的那轮明月掩躲在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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