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左右为难（1/3）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南乔已经把态度表现得十分清楚了。
之前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在雷同利益的驱使之下，任何事情都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顾南乔当然不会琐屑较量那些细节。可是一旦有人要把算盘打在春.色满园的头上，就是触及了她最根本的态度，她也不会仅仅由于情分而做出任何让步了。
封昙听出了顾南乔语气里的咄咄逼人，却表现得若无其事，他挑起眼尾看着顾南乔，只是漫不经心肠笑了一声。
“参与旧梦打算应当怎么办，届时要怎么应对纪家，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得算的事情。这个戏班子的大股东是苏以漾，艺术顾问是你，登台演出的是各位叔伯老师，至于到时候要怎么演，这是该让大家伙一同开会讨论的事情，你这样问我，岂不是难为我么？”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剧目开发的问题。”顾南乔似笑非笑地看着封昙，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娇嗔似的调侃，像是在跟老朋友打趣似的，“我想说的是——你们要借着这次的旧梦打算引纪广帆上钩，引爆当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可是纪家狡兔三窟，根本没有露出破绽，你们想要往查那些不见天日的谜团却苦于无从下手，自然少不了得先把这一摊水搅浑，逼着纪家露出破绽，然后才干趁乱找到机会吧？”
封昙面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端起了茶案上的瓷杯倒了一杯清茶。
澄黄色的茶汤中漂浮着根根分明的翠色茶叶，掀开杯盖的时候氤氲雾气弥漫在封昙的眼底，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烟雾，以至于让他眼眸中冷霜更加看不逼真了。
顾南乔的声音还在不紧不慢地响起。
她现在说的这些半真半假，这么长时间以来跟在苏以漾身边，或多或少地接触到了许些内幕消息占了三分，根据那些细微的蛛丝马迹进行推断，再顺藤摸瓜地加以猜测和分析又占了三分，而最后的那几分，则是起源于梅家以及背后那些更为错综复杂的谜团。
与字里行间内容所带的尖锐不同，顾南乔的语气温和而舒缓，涓涓细流般清澈好听的声音不像在逼问，而仅仅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想要让纪家上钩，少不得一番筹备，得安置合适的钓饵才干吸引到纪广帆那只老狐狸，既然你们把下一步履行卡在筹备旧梦打算的要害时刻，就阐明长久以来放下的长线，现如今到了收网的时刻，所以——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钓饵是春.色满园的参演剧目吧？”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明确人。”封昙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南乔一眼，没往否定她的话，只是淡淡问道，“旧梦打算涉及到官方，这就是最好的机会。纪家家大业大，仅仅靠我和苏以漾，或者说封家和苏家，还不足以从最根源的处所撼动他，哪怕是想查，也得有的放矢才行，所以这时候选择借势而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顾小姐又什么异议？”
“我为什么不能有异议？不论出于哪种态度，我都得问一句，你们到底在算计春.色满园什么，是想要让这个戏班子变得更好，还是单纯给你们的复仇展路呢？”
顾南乔的语气微微一顿，清亮动人的眼睛闪过隐约的厉色。
“大家都是明确人，你也不必跟我揣着明确装糊涂了，你和苏以漾私底下策划着什么，我看得出来，之前不往深问，一来是没必要干涉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让阿漾夹在中间，感到难做。二来嘛，说白了你封昙和我没有太深的交情，我不在乎你的私事，也懒得往管那么多。可是作为同盟，总没有侵害我的利益而玉成你的道理......换句话说，春.色满园是我的核心利益，我的底线就是，这个戏班子只能更好，不能更坏，我这样说，懂吗？”
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偌大的办公室气氛一时有些为难。
苏以漾微微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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