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所谓知己（2/3）
一贯的审美标准来安排的。
钟子逸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羽觞，他透过澄黄色的酒液看着墙壁上的那副画，雪白的画布上勾画着浓墨重彩画，油画彩被一笔笔交叠起来，明明都是瑰丽残暴的色彩，堆叠在一起却意外显得迷幻而沉重，像是沉淀了化不开的纠缠和惆怅似的。
这幅画的最底下贴着一张白色的卡纸，阐明题名龙飞凤舞，题字《覆水》。
没有说起李宣慈的时候，钟子逸心底千思百转，总感到这些事情都过于难以开口，可是当他真的把话说了出来，全部情绪仅仅只是释然，最后的作别从来是悄无声息的。
就比如现在——
钟子逸没有任何惆怅，也没再多往纠结李宣慈的事情，甚至还有闲心认真地往看着那张抽象画，感叹一句既然已经到了覆水，又何必再加笔墨，蓝本就是难收了。
而酒桌的另一边，苏以漾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好半天没说什么。
昏黄的光线让周遭种种都有着尤为鲜明的轮廓感，没有喧嚣燥人音乐的干扰，这次的坦率局意外心平气和，酒味也像是更加醉人。
钟子逸已经把话坦率到这个程度，更深层次的那些就没有必要再往深说了，苏以漾也相当给自家发小留有余地，他没有站在制高点往评判所谓的是非对错，也不屑于事后诸葛亮地说早已经无济于事的话，再往开解什么。
苏以漾比谁都知道，自满如钟子逸，不论是付出还是放弃，都仅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曾经他没有逼迫李宣慈给予回应，现如今也并不需要别人来干涉。
在回荡的慢摇中，钟子逸和苏以漾推杯换盏，最后，是苏大少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哎，对了小逸，有个事我挺好奇的，今天既然说到了这些，给我答答疑解解惑呗？”
钟子逸半醉不醉，话匣子也算是彻底打开了，当下一扬眉梢：“什么事，你说？
“当然是几何宣传，之前我见你不愿意提，就想到是跟李宣慈有关系了，你心里有疙瘩，我就没有多问，固然感到你脑袋像是被门框挤了，也不好抱怨你什么，说白了，哪怕你再蠢终回也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得给予你爸爸一样的关爱，除了帮衬你没别的措施。”
苏以漾举起羽觞跟钟子逸轻轻碰了一下，这才粹着轻笑调侃。
“你毫无经商头脑还非得学人家创业，天天睁开眼睛就赔钱，净干那些吃力不谄谀的傻事。但凡是个头脑正常的人类摊上这些，都知道该着急上火，想必你心再大，也多少有些不好受吧？我倒是也能给你骂醒，不过我想说的话，钟叔叔估摸着都跟你说过了，我来个双倍伤害再给你说抑郁了，还得带你往看病，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这会儿都看开了，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了吧。”
钟子逸被这么好一通挤兑，嘴唇高低碰了碰，愣是没说出话来。
他心说，苏大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给失恋的人留面子，这张嘴除了讲情话之外，压根就没有好听的磕，完整是语不惊人逝世不休，合着眼下说这些就不是双倍伤害雪上加霜了吗？
不过也正是由于苏以漾的自然而然，和这种不露痕迹的关心，彻底让钟子逸回到了正常状态，最后那么点哀伤气氛消散如烟，他没空再往伤春哀秋，很干脆地给自己找起了场子。
“我几何怎么着你了，别张嘴就埋汰我成么，现在春色满园发展到这种程度，我算不上大元勋，至少没拖你的后腿吧？至于最开真个时候赔钱......你当人人都是你这种贸易奇才呢，给我们这些普通群众一些活路不行吗，我就是单纯交点学费而已，再正常不过了好吧，有能耐咱们拿现在的成绩说话啊？”
“别岔开话题啊，现在的成绩到底怎么来的，还需要我跟你仔细掰扯吗？那么大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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