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六回 和盘托出（4/6）
后的人，我觉着督主也该尽快查一查太后小佛堂那些无字牌位都是谁的才是，我直觉这事儿很要紧，得弄明确了，知己知彼，才干未雨绸缪，防微杜渐。”
不想韩征却冷笑道：“不用查，我猜得到那些牌位都是谁的，应当也不会猜错。”
“啊？”
施清如大吃一惊，“督主早就知道太后的小佛堂里供的不是佛，而是那些无字牌位了？”
不对，督主说的是‘猜得到’，而不是‘知道’，督主本来还会未卜先知么？
韩征冷声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后宫的女人基础都信佛念佛，位份越高的就越信。既是为打发时间，排解寂寞，也是由于，呵，爬得越高的妃嫔，手上沾的血也越多。但她们都笃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是杀人时拿起了刀，但杀完后就立即放下了，所以佛祖必定会原谅她们的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后宫主位以上的妃嫔，基础都有自己的小佛堂，用来诉说懊悔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求个心安，以免连个踏实觉都睡不了。”
顿了顿，“太后也是一步一步才爬上了太后的位子，手上沾的血只会比旁人都多，自然更要设小佛堂才干安心了。只我压根儿没兴趣知道这些破事儿，所以没想过要查探过问，但今儿经你一说，我却什么都明确了。”
施清如忙道：“既然督主什么都明确了，那快告诉我啊，我心里猫抓一样，实在太好奇了。”
韩征见她双眼亮晶晶的，全部人都活过来了一般，心情无故好了不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方沉声道：“若我猜得没错，那些牌位应当是先太子一家的。”
“先太子一家？”施清如隐隐有些明确了，但更多还是不明确，忙追问，“然后呢？督主，然后呢？”
韩征抿了抿唇，才道：“当年先太子二十出头就封了太子，却一直到三十六七，还是太子，他都已三十六七了，先帝自然更老了。年富力强的儿子日日都在眼前，朝臣们也屡次觐言，要多给太子历练的机会，久而久之，先帝心里岂能不起猜忌芥蒂之心？等到先帝身材每况愈下后，心里的猜忌芥蒂就更是打不住了。”
“终于在又一次先帝病倒后，在有心人的教唆下，猜忌有人巫蛊作怪，于是命人大肆搜查宫里是否有人行巫蛊之术，最后居然在东宫找到了巫蛊之源。先帝勃然大怒，命人往捉拿太子问话，却因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往，被小人趁了机会，假传诏书将先太子一步一步逼上尽路，等先帝醒来后，等来的便是先太子造反的消息了。于是先太子一支全部被诛杀殆尽不算，还因被贬为了百姓，最后只能被草草葬在了一片乱葬岗里，连坟头都没有，自然更没有四时八节的香火供奉了！”
施清如这下全明确了。
当年那个‘有心人’，自然就是太后母子，至少也是太后母子的人了，不然原配嫡子，还是早早就封了太子，占了大道正统名分的先太子一直活着，岂有隆庆帝上位的机会？
那隆庆帝如今也不过就一个闲散亲王而已，太后倒仍能是太后，毕竟继后一样是母后，可亲生儿子当天子、著名有实的太后，那能与别人的儿子当天子，自己只能当个著名无实的太后一样吗？
也就不怪太后会心虚这么多年，给先太子一家都立了无字牌位不算，还日日都要往小佛堂“礼佛”那么长的时间了，由于她比谁都更明确，先太子一家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被逼上了尽路，最后落得那样哀凉下场的！
可这些事，督主怎么会知道的……不对，这些底细哪怕寻凡人都无从得知，可东厂是干什么的，那督主知道这些，自然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施清如因叹道：“不怪都说‘天家无父子亲情’，‘无边富贵，无边杀机’呢，这可不是父不父，子不子，亲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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